光影流年
改编自小说的电影,特别是由畅销小说改编的电影成为近几年的热门。电影《一句顶一万句》改编自刘震云的同名小说《一句顶一万句》,在同时期上映的电影中,它显得格外另类,既不追求外国大片精彩绝伦的特效,也不追求青春片的怀旧情怀,而是向观众诉说一个小人物婚姻的坎坷经历,引起观众的强烈共鸣。
小说《一句顶一万句》,是内地作家刘震云的扛鼎之作,曾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。这部小说自成书之日起就获得了广泛的关注,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电影《一句顶一万句》,截取了小说最为精华的部分,成为同类型电影中的翘楚。相对于电影来讲,小说《一句顶一万句》的叙事相当宏大,分为上下两部分——《出延津记》和《回延津记》,两部分的时间延续了近百年,跨越祖孙四代,孤独感和失落感贯穿整部小说的始终,因此这部小说被誉为“中国的百年孤独”。而电影截取的章节集中在第二部分中,以主人公牛爱国的婚姻历程为主线,讲述了几个普通人的生活状态。牛爱国和庞丽娜当年相识的时候,牛爱国还是一个士兵,因为和庞丽娜“说得着”,两人有共同语言,于是结为了夫妻。十年后,牛爱国转业回家成了一名修鞋匠,庞丽娜依旧在纺织厂当女工,两个人生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,日子过得拮据但是还算温馨。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两个人渐渐没话了,在一起的很多时候是牛爱国没话找话。也就在此时,街坊邻居都说自己的妻子和蒋九有不明不白的关系,口耳相传,弄得人尽皆知。牛爱国在一家吃饭的餐厅看到了二人,从开始的将信将疑变为眼见为实。但是牛爱国还是希望能挽回妻子的心,跟着宋大厨学做松鼠桂鱼,特意在二人结婚纪念日,买红酒庆祝。但这些似乎都无法打动妻子,直到庞丽娜说要去苏州旅游,牛爱国意识到自己一定要抓到妻子出轨的把柄,于是跟踪她和蒋九,终于在酒店外蹲守一夜之后,拍下了妻子和蒋九在酒店外搂抱的照片。牛爱国思前想后,最终放弃杀了二人的念头,转而使用“借刀杀人”一招,怂恿蒋九的妻子报复二人。对于出轨的庞丽娜而言,牛爱国处于占理一方,因此,牛爱国不让妻子见女儿,也不让她回家,想要治一下妻子的毛病。但是事与愿违,在第二次妻子和蒋九“跑了”之后,牛爱国彻底放弃了报复二人,和姐姐促膝长谈的一段对话,让很多观众觉得无比心酸。年近四十未婚的姐姐,在24岁之后就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,尝试过相亲,但总没有个说得上话的人,如今年纪大了,更是没有一个疼自己的人,而弟弟牛爱国的婚姻又是这般境况,让人唏嘘不已。牛爱国的婚姻让人不禁想到钱钟书先生写的《围城》,婚姻是一座围城,在外面的人想进去,进去了的人却又出不来,不管当初怎样轰轰烈烈的情感都将归于平淡,只是耐不住平淡的人终将把婚姻变成爱情的坟墓。而电影并没有停留在这样一种悲伤的气氛中,导演不动声色地继续将故事诉说给观众。
“日子是过以前,不是过以后。”电影中的这一句,涵盖了世间好多人活一辈子都不明白的道理。电影的最后,牛爱国对庞丽娜说出了这句话,庞丽娜说,这是认识你以来说的最好的一句话。导演特意给观众留下了想象的空间,以这样的对白结束,看似结束又未结束。我想,电影的初衷无非是想告诉我们一个道理——人啊,总是要往前看。人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,夫妻之间的感情是除血缘关系之外最亲密的感情,开始于爱情,最终回归到亲情。喜欢是一朝一夕,爱是从心动到古稀,夫妻之间的感情都会多多少少经历些挫折和磨练,就像已经结婚25年的爸爸妈妈,偶尔在家也要拌嘴,而且谁都不肯先承认错误,总是碍于面子不肯退让。但是爸爸总会在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给妈妈准备礼物,年年如此,从未间断,爸爸曾经告诉我,妈妈是他最亲的人,无论怎样,日子都得好好过下去。
婚姻的美满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,珍惜那个雨天为你打伞的人,珍惜那个晚上等你回家的人。 (儒学高等研究院 柏云)